年夏天,我到九台镇木器厂去上班。这一年我17岁,一个月挣工资35元。车间主任李师傅给我介绍对象,我妈和我爸都相中了。我对象在九台农村住,她长得挺漂亮,身体也挺好,能干活儿。我对象在农村的生产队里当妇女队长,是家里面主要的劳动力。
那个时代的男人,没有娶不到老婆的。只要成分是贫下中农,如果是城市户口,再有一门手艺,找对象就更容易了。我每天上班儿下班儿,虽然干活挺累的,但是我心情挺好的。那时候干活全都是手工操作,没有什么机械设备。
我们几个年轻人自己做了一台干木匠活用的电刨子,架子和台面儿都是用木头做的,在台面上镶了一层薄铁皮。到农机厂去车了一根轴,安上轴承,用三角带连着电机。电刨子开起来就像农村的拖拉机,轰隆轰隆的响声非常大。
秋天的时候,我干活用电刨子把手碰伤了。医院做了植皮手术,和我住在一个病房的有一个老太太,医院护理。老太太的女儿在大修厂当车工学徒,人长得也挺漂亮。她性格温柔,脾气挺好的,尽心尽力的伺候母亲。
老太太相中我了,有意让她女儿和我接触,跟我处对象。老太太出院比我早,他家就医院附近的东大桥头儿住。有一天,那女孩儿让我到她家去吃饭。女孩儿没有父亲,她在家中是老大,下面还有几个弟弟。老太太在家中包了饺子,让我做到正坐吃饭。
老太太和我聊天儿,给我的家庭状况。他女儿对我也挺好,总是笑眯眯的看着我。我不打针的时候就去她家,一家人对我都挺好。我对象知道我手碰伤住院了,医院来看我。在医院里面待几分钟就走了,我俩在一起也没有话说,两个人谁也不吱声,也找不到话题,没有共同语言。
我对象走了以后,我拿着对象给我带来的水果,又去的老太太家。我感到老太太一家人都挺好,她家是城市户口,这女孩儿还有正式工作。我同学忠子和我在一个厂子上班,他家医院附近住。他的手指也让电刨子碰伤了,没有上班儿,在家中休息。
忠子比我大两岁,他已经结婚了,有两个小孩儿。工厂里的电刨子伤了很多人,我做了植皮手术,在医院住了半个多月。我邻居家的女孩儿,医院来看我。小时候,我两家住对面屋,8岁的时候,我俩一起去九台县二小学上学,能数对个数就能考上。圆圆由于紧张,她是第二年才上的学。
读小学的时候,我学习成绩挺好的。我还挑了一年格,圆圆比我低两个年级。年学校停课了,我在家中干木匠活儿,圆圆整天陪在我的身边。我俩在一起总有说不完的话,那时候我也不懂得什么叫感情,反正我俩在一起心里挺高兴。
我是年初中毕业,圆圆是年初中毕业。我初中毕业以后上山下乡当知青,七零年的毕业生是四个面向。有升学读书,有上山下乡,有入伍当兵,还有接班进工厂当工人。圆圆考上了吉林市冶金工业学院,她走了时候,我给她做了一个小木箱,就像现在的拉杆箱一样。
圆圆上学以后,我俩的书信越来越少了。我对象逢年过节就来我家,到我家帮着我妈干活儿。可是他从来没在我家住过,晚上回到她姐姐家住。我送她回到她姐姐家。在马路上走的时候,我俩离得挺远,在路上谁也不说话。
我从17岁和他处对象,到21岁结婚,这四年多的时间,我俩连手都没有碰过。我20岁那一年的冬天,过年的时候,我对象到我家来。晚上她走的时候我送她,我把她带到了我哥家。我哥去老丈人家过年啦!开门的钥匙交给我保管。
我对象跟着我走进了我哥家,看到我哥家没有别人,就提高了警惕,站在屋门口。我让她坐,她也不坐下来。她上身穿着一件绿军装,头上戴着一顶棉军帽,脸上还带着一个大口罩。我对象走进屋来,连口罩也没有摘下来。
她比我大两岁,这一年我20岁,她22岁了。22岁的大姑娘什么都懂了,她可能是知道我想要干什么。她站在屋门口一动也不动,我还没有说话,她就严肃的对我说。没结婚,不能有过分的行为。
我听了她说的话,我的脸通红通红的,就像是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。我恨不得有个地缝都要钻进去。我认为他说的话也有道理,但是我的心情很不高兴。我送她去她姐姐家的路上,她问我我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呢?她说,在农村和她一般大的女人都结婚啦,她已经是大龄剩女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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